「好了,今天若無事稟報,就此散朝罷。」
漢武帝幽幽的說。自從公孫一案之後,各部門繃緊神經,一點兒差子都不敢出。再加上這正月才剛過不久,上朝稟報之事多半也只是恢復各部門運作後的些許毛病而已。大夥兒也不想再多添亂子,攪奪嫡這趟渾水。不過,朝中的佼佼者們可不這麼想。
「陛下」
江充手持令牌道。
「愛卿,何事稟報? 」
江充拱拱手道:
「陛下,過年期間大家並不在意,但,一國不可無相,陛下,還請陛下任命丞相。」
台下頓時一片竊竊私語。這丞相之位,自當是各派人馬欲奪之位,江充在此時提起,必定早有準備。
漢武帝點頭道:
「愛卿所言甚是,一國不可無相。眾卿有何人選? 」
眾卿們瞬間安靜了下來。公孫賀被革職下獄已過許久,這敏感話題至今無人敢碰。
「陛下,臣舉薦涿郡守,陛下親侄,劉屈氂。」
劉屈氂,涿郡守。雖說郡守官職非內閣官員如此之大,但此人名氣甚旺,名節良好,又貴為漢朝宗室,小小官職卻擁有大大名氣及人脈。
「嗯,此人名聲良好,不錯。眾卿還有其他人選否? 」
漢武帝往台下掃射一番,大臣們全低著頭,不發一語。
「喔?眾卿都無意見? 」
「陛下,臣附議」
眾臣全都一個個附議起來。就算有何異議,憑江充那張三寸不爛之舌以及昌邑王的勢力,不被數落一番才怪。
「哼,原來如此」
桑弘羊暗道。
「費盡心思挖出公孫一案,只是為了丞相之位...... 」
「桑卿,你覺得呢? 」
只見身邊大臣全都往江充一邊站去,只有自己仍站在原位。
「臣,」
眼見大勢已被江充占盡,若在這兒垂死掙扎,不僅心中並無人選,也不免引人唏噓。
「附議」
「好吧,此事已定,朕即刻發布詔書,今日散朝罷」
「是。臣等告退」
眾臣湧出武英殿,你一言,我一語的討論起劉屈氂一事,以及江充提出此事目的。
「我說薛兄啊,我這豈不是被利用? 」
蘇誠惱道。
「蘇兄,你也不必如此。公孫一家本就有罪,雖說結果被人利用,但,捉拿犯罪之職,蘇兄也盡到了責任。」
薛鼎沉好心安慰道。
「話雖如此,但,我刑部之中,有他人眼線也說不定」
薛鼎沉與蘇誠二人利於武英殿石階旁,霎時之間,人已走得差不多了。
「蘇誠,陛下年邁,奪嫡之戰一觸即發。為了權力與財富,人心的險惡
便會悄悄出現...... 」
「薛兄啊,我當然知道。但這人心險惡之時,正義卻未曾出現」
薛鼎沉看看周圍,確認無人之後,小聲道:
「時事之變,無人能料。我知蘇兄崇尚正義,但,對他們而言,你的背信忘義,卻是他們心中正義啊。」
蘇誠嘆了口氣,道:
「薛兄這話不錯。正義為何因人而異,心中信念對人而言,便是正義。」
薛鼎沉拉著蘇誠,沿著路走回二人官府所在。
「算了吧,這些事情就讓朝中有意先侍新主的大臣去煩惱吧,我們,保持中立就行」
蘇誠無奈道:
「唉,看現今狀況,也只能如此了。在這各懷鬼胎之時,隨波逐流也是必然」
「蘇兄能夠釋懷,那甚好」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