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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原來如此,怪不得這事兒這麼湊巧,是我們失算了」

燕王道。

「殿下也不必太過失望,這昌邑王才剛剛崛起,就有如此巨大的勢力,多半是因陛下的寵愛那奸臣,水衡督衛江充,只需扳倒江充,便可大大削弱昌邑王之勢。」

燕王嘆了口氣,道:

「太子一方被狠狠打壓,代表昌邑王有意參與奪嫡。下一回,豈不輪到本王遭殃? 」

「殿下不必太過擔心,殿下並無把柄在任何人手中,又何必慌張?"

桑弘羊有意安慰燕王,卻見燕王愈來愈急躁。

「這便是本王所擔心之處,就憑昌邑王那一丁點兒人脈,就能挖出巫蠱一案? 本王才不信。」

桑弘羊一時不知如何回答,愣在原地。

「若衛孺的巫蠱案子都能被人給翻出來,誰知本王又不會受他人遷就,一起拉下水? 」

「殿下,這消息來源,臣實在不清楚。」

燕王頓時大怒,

「不清楚就查啊? 若非如此,本王還要你們做甚麼? 」

「是,殿下。」

「昌邑王無意中崛起,本王不相信事前毫無徵兆。你們這群庸臣,還是一樣甚麼都沒有察覺。這些年,明明好幾次扳倒太子的機會,都因一時疏失,眼睜睜從指縫溜走。這是本王樂見的嗎? 」

桑弘羊被莫名其妙地罵了一頓,心中很是不快。

「你與江充應說是勢均力敵,為何在決定丞相之位時,不出聲阻止? 一個水衡督衛變把你們全壓死死,像話嗎?這奪嫡之路,不外乎,便是人才之爭。本王還真是糊塗透頂,居然讓一世奇才給人奪了去。」

桑弘羊心中很不是滋味兒。這些年來,許許多多麻煩全是因他自己而起,怎能因此而定論自己是個庸才,而那江充是個舉世奇才?桑弘羊心裡不只有怒火,更多的,是妒忌。

「殿下,臣等無能,但,一個道理還是懂得」

燕王好不容易壓制了心中不滿,嚴肅道:

「甚麼道理? 」

桑弘羊見燕王不再生氣,冷靜道:

「不能得之,毀之。」

燕王頓了一會兒,道:

「這道理本王當然懂。但,這江充既然如此謹慎,背後又有昌邑王這靠山,到底該如何才能斬草除根? 」

「江充至今能得陛下與昌邑王二人寵愛,必定為此二人做過不少差事兒。而這些差事中,十之八九不是好東西。」

燕王冷笑道:

「哼,桑弘羊你說的簡單啊。」

桑弘羊被燕王這麼一潑冷水,心裡更是不高興。

「不如這樣吧,殿下」

燕王轉過頭來,看著桑弘羊。

「好吧,你說說看,怎麼個方法? 」

桑弘羊正色道:

「春獵期間,殿下與皇子都將離開長安,先到上林苑,後抵牡丹山,此次陛下更有意久留,這一兩個月,是不會回長安了。昌邑王也隨陛下而去,正是下手的大好時機啊」

燕王目光一閃,覺得這主意甚好,道:

「桑弘羊,這大概是這麼多個月來,你說過最正確的一句話。好,變照此計畫進行。」

桑弘羊心裡得意了起來,

「是,臣定當盡心盡力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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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andy93100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