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哼」
江充拍了拍身上塵土,
「還不快動作?」
江充怒斥著一旁嚇個半死的御林軍,一邊站起身道。
御林軍頓了好一會兒,才知動作。每人眼中充滿的不是疑惑便是好奇的神情,嘴邊上沒說,之後定又將這事兒當八卦一般傳遍皇宮。
江充略顯狼狽,趕緊整理自己衣袍,剛剛一陣纏鬥,令他顏面盡失,自是怒不可抑。
「大人,找著了」
江充驚訝地轉過頭去,道:
「趕緊拿來」
蘇文接過那御林軍手中之物,交給了江充。
「走吧」
江充接過那物之後,半句話不說,直往正陽宮正廳走去。沿路宮女見狀,趕緊抄小路往正廳稟報去,但,就算及時稟報,衛子夫也無處可去。
「皇后娘娘,微臣在娘娘後院中,發現此物」
衛子夫瞧見江充手中布袋,心中一震,拍桌怒道:
「布袋還新,絕非長時深埋之象。一見便知,有人刻意栽贓本宮。」
江充早已預料到這樣的回答,冷靜道:
「娘娘,此事還需徹查。不知是否可到東宮一訪,調查娘娘受人栽贓虛實?」
衛子夫聽得此句,當下便知此二人計謀。"不"字才剛要脫口,江充立即接著說道:
「陛下命我二人調查巫蠱一案,本是宮內宮外暢行無阻。微臣通知娘娘調查東宮一事,還請娘娘不要責怪。」
衛子夫暗自「哼」了一聲,這話說得好聽,卻一針見血。
「此事攸關娘娘清白,微臣不敢耽擱,臣等告退」
衛子夫站起身來,正要出手阻此將蘇二人,細想之下,又感不妥。只知必須立即告知太子巫蠱一事。
「蓉兒」
衛子夫喊道,卻無人答應。
「蓉兒去哪兒了?」
另一奴婢小聲答道:
「回稟娘娘,剛剛還在後院的,各位大人出來之後,便不見人影......」
「蓉兒...」
衛子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
「來人,傳信東宮,立即謝絕正陽宮所有來客」
衛子夫胡亂摸了一支毛筆,在紙上疾書道:
「據兒:
水衡督衛江充與蘇文二人正在宮中調查巫蠱一事。絕不能讓此二人踏進東宮半步。正陽宮中已搜出證物,可知來者不善。絕對不可義氣用事,冷靜,拒絕所有不明人士進入東宮。
母后 衛子夫」
「夫」字最後一筆都還為收尾,衛子夫便提起手中毛筆,抽起桌上信紙,幾番對折後塞進信封當中,交給了一名小奴才。
「立即將此信送至東宮,若見江蘇二人則立即返回正陽宮。途中絕不可耽擱」
「是,奴才明白」
那名奴才知事關重大,自己更是無力得知詳情。接過衛子夫手中信後,好似脫韁野馬一般,往宮門奔去。
衛子夫看著那名奴才消失在遠處,整個身子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,癱坐在椅子上。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,憂愁無助之感包圍在衛子夫四周。心道:「陛下人在上林苑,正是除掉我與據兒的大好時機。但,江充這傢伙怎麼如此大膽?」
衛子夫低下了頭,
「蓉兒,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兒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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