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是,江充這小子在做甚麼? 怎的一點消息也沒有」
蘇文嗑著桌上那碟瓜子。
「大人,在這兒窮著急也不是辦法,先喝杯茶吧」
環碧拿著托盤走了進來。
「環碧,你說呢?」
「這......奴婢也不清楚,相信江充大人很快就會辦好事的。」
蘇文飲了一口茶,道:
「我也不是不相信江充這傢伙的能力,但,算算也快十來天了,就算捷報受阻,這麼大的消息,也早該傳到長安才對」
只見環碧出神地望著窗外,手中托盤微微顫抖。
「大人......」
一陣腳步聲傳來,一名江府的侍衛快步走了進來。
「甚麼事?」
「蘇文大人,我們在門外撿到一個包裹,卻無署名。」
蘇文接過包裹,道:
「這倒奇了,你下去吧」
「是」
蘇文墊了墊重量,道:
「這麼小的包裹,倒是挺沉的」
蘇文三兩下解開了麻繩,
「怎麼黏得這麼實?」
「框啷」
環碧的托盤一個悶吭,摔在地上,
「大...大人,那好像是......」
「好像是.......不會吧......」
蘇文面露驚恐之色,當下也顧不得賓主之嫌,從懷中掏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,胡亂割開了外層的紙張,往裡頭一瞧,竟是江充離去時,放入懷中的那個布包。
這個包裹使蘇文與環碧二人倒抽了一口氣,蘇文趕緊打開布包,裡頭的帛書與木人完好無缺,卻多了一只玉佩,不僅如此,上頭還系了一條短籤。
「那是老爺臨終前......」
環碧臉色發白,險些暈了過去。
蘇文努力鎮定了下來,顫抖的雙手解開玉佩上的短籤。
「此人死不瞑目,為報此仇,必赴上林,稟告陛下 你的盟友」
「不可能......不可能......」
蘇文握緊了短籤,
「可惡」
只見拳頭往桌上敲去,那張陳年的木桌,禁不起這一晃,嘎嘎作響。桌上茶水濺了出來,瓜子也撒了滿桌。
「他一生命運多舛,沒有過安穩日子......」
環碧跌坐在地上,癡癡望著窗外,
「老爺,奴婢對不起您啊,對不起您......」
「好啊,我這就出發。環碧,你在長安等我消息,告辭。」
蘇文抓了布包,將江充的玉佩系在腰上。
「大人,絕對要......」
蘇文大笑數聲,道:
「放心吧,此仇不報,我蘇文誓不為人。」語畢,用力甩上木門,再也沒有回頭。
「來人,給我把江府最好的馬備上」
蘇文的吼聲在江府迴盪著。
江府前揚起一陣沙塵,伴隨著陣陣馬蹄聲,只見蘇文身穿黑袍,揚長而去。
「等等」
蘇文在街底勒住了馬。長安城之大,現下已近黃昏,日落以前出不了長安,黑漆漆的夜晚,更找不著客棧。
「既然他已死,哼」
「我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,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」
蘇文立即調頭,往反方向馳去。
而遠遠的,就能看見前方矗立著大漢皇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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