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人,冤枉啊」
只見一名男子跪在地上用力磕著頭。
「哼,有話回牢裡說去」
眼睜睜看著那名中年男子被官兵給拖出家門,站在一旁的,似乎是太太的人物,緊緊抓著江充的皮靴,怎麼也不肯讓他離開。
「死老太婆,放開,你這混帳東西知道我是誰嗎? 」
「大人,大人聖明,」
那太太一邊啜泣道:
「我丈夫......我丈夫...... 」
江充正眼都沒看那婦人一眼,鼻子「哼」了一聲,
「本大爺沒有時間在這兒跟你磨蹭」
話一說完,江充用力一踢,
「碰」的一聲,那名太太撞上後頭的牆,登時沒了聲響。
江充冷冷地看著鮮血緩緩流向門口,
「骯髒」
江充頭也不回的將門甩上,轉身離去。
囚車一路駛向天牢,路上行人紛紛讓出主道,側身閃過囚車。通常,路上充滿的會是一陣唏噓謾罵,不過,今日所語,卻滿懷同情。
「唉,又有了一個可憐人」
「到底為甚麼? 就算查案也不是這種查法吧」
「我看我們趕緊離開長安吧,我可不想當倒楣鬼」
「待在長安就會有事嗎? 」
「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嗎? 」
「唉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? 」
「別想太多,保住自己的命比較重要」
「你這句話說得不錯,我已經準備要離開長安了」
「我在汝南有個親戚,暫時去那兒避避風頭也是不錯」
「唉,真好,我這地方都還沒找著」
就這樣,在一片嘆息與憐惜聲中,囚車進入了天牢。
江充跟著獄使走進天牢中的刑房,死推硬拉的把那名男子綁在木樁上。
「怎麼,招不招? 」
那名男子到現在仍然滿肚子問號,
「我到底犯了甚麼罪? 」
江充挪了張椅子,在遠處坐下。
「巫蠱死罪,招不招? 」
陽光從木樁後頭的氣窗投射進來。雖說那名男子瞧不見江充,江充卻看得一清二楚。
「巫蠱?那種東西我從來沒見過」
江充冷笑了一下,道:
「不招是吧,動手」
兩名獄使頓時露出險惡之色,而那名男子隨即便知大事不妙,卻也毫無反抗之力。
鞭子劃破了天牢的寧靜,一陣陣抽打與叫喊聲中,淒烈而悲慘不言而喻。
莫約半盞茶時分,抽打聲與叫喊聲停了下來。一道道鮮紅的口子刻在那名男子身上,臉上已然慘無人色。
江充冷冷道:
「招,還不招? 」
那名男子有氣無力道:
「大人,小的...... 」
江充話都沒讓他說完,
「廢話這麼多,打」
那淒厲的抽打聲又再度響起。
如此這般打了好幾輪,惡魔般的聲音又再度出現。
「本大爺只想聽一個字,招,還不招? 」
此時,奈名男子已被抽得血肉模糊,那殘忍的畫面實在慘不忍睹。如此這般打法,那男子終於招架不住,道:
「我......我招」
江充冷笑了一聲,道:
「早點兒說不就得了?白白受了這麼多罪又是何苦?浪費本大爺這麼多時間。來人」
「在」
「帶下去,招供畫押」
「是。」
「嗯...... 」一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快步走出天牢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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